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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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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谷澈站在偌大的豪華別墅門口,心底居然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她捏緊著衣擺,這一次沒有羽哥哥的幫忙了,伊谷澈,你要堅強。

抱著無畏的勇氣,踏進了這一棟如監獄般恐怖悚人的別墅。

肅穆嚴謹的書房透著壓迫的華貴,空氣的氧氣感覺也稀薄了很多。

伊谷澈正襟危坐在真皮沙發上,目不轉睛地註視對面的沈穩成熟男人,她抿了抿唇,打破此刻的迫人的安靜,“二叔,如果是來勸說我把遺產讓給你,那你就死了這一條心。距離我父親離去的時間,已經過去了3年,你覺得你還有勝算嗎?”

剛毅的五官並沒有任何松動,他諷刺地勾起唇角,“你說錯了一點,我不是來勸說的,是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如鷹般銳利的眼神攫住她,把身旁的文件扔到她的懷裏。

伊谷澈打開文件來看,立刻斂去所有表情,冷笑道:“你這是在開玩笑嗎?你居然想讓我簽這份文件,把我名下所有的財產和股份無條件地讓給你?伊谷田知,我告訴你,你做夢!大不了我們法庭上見。”

說著,直接把文件扔到地上,黑色的文件夾在光亮的地板上摩擦,形成鮮艷的對比。

伊谷田知瞇起眼睛,犀利的眼光瞧著她,仿如她是囊中之物,清冽地開口:“本來,我可以看在小羽的臉面上給你留條活路的,可惜啊,你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

“…誰?是誰,我得罪誰了?”伊谷澈心下惶恐,迫不及待地開口追問。

“你沒有資格知道。你只需要知道,簽下那份文件,是你唯一的出路,你先看看這個。”伊谷田知又從沙發旁拿起一疊照片放在桌面上。

顫巍巍的伊谷澈拿起照片,圓睜雙目,快速地繼續翻開下面的照片,慌張的她把手中的照片都給灑落在地上。

伊谷田知饒有興趣地盯著她慘白的駭人的臉色,譏諷道:“照片上的人,就是你所謂的英雄父親,哼,你以為他真的是因為警察這個職業而拋棄伊谷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別天真了,因為他開車撞死了人,為了逃避法律責任才懇求父親來幫他遮掩這件醜陋的事故。是我用這件事威脅他放棄繼承人身份的。”

聽著他的話,伊谷澈的目光一直落在桌面的一張照片上,是一個修長身姿的青年男子滿臉驚恐地蹲坐在一個全身是血的孕婦旁邊。

咬破唇的伊谷澈,瑟瑟發抖卻也拼命地撕碎所有的照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肯定是PS過的,伊谷田知,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

“你想撕就撕,反正底片在我手裏。你說,如果我把這些照片在法庭上公布,你猜媒體會怎麽報道,哈哈哈,真是想想都爽快,可以看見他身敗名裂。”伊谷田知的笑聲冷如冰刺。

他臉上的愉悅,讓伊谷澈捏緊拳頭,她就像一只被惹怒的獸類,隔著桌子,扯著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警告:“不準你再詆毀我的父親,否則,我會殺了你。”

伊谷田知笑的更加猖狂,清冷的目光殘忍地刮著她,“真想不到他有你這麽一個愛女,可憐你母親泉下不安。”

伊谷澈瞳孔的猙獰更為尤甚,她用力扯著他的衣領,手鉗住他的脖子,“財產什麽的,我通通都給你,警告你就不要再在這裏胡言亂語,否則我都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

她松開他的衣領,在地上撿起那份沈重的文件,背對他說:“是不是我簽了,你就會把底片給我,從此都不來打擾我的生活?”

“給你就是了,你身上也就只有股份能夠吸引我,至於其他財產嘛,就是幫另一個人的忙了,呵,我說你的人生真是可憐的很。”伊谷田知波瀾不驚地整理好衣領。

受傷不堪的伊谷澈拿著文件坐到沙發上,手中的筆沈重地讓她想要落淚,輕輕地閉上眼瞼,抖著手在上面簽名,這是她這一生最痛恨的簽名。

簽完後,把手中的文件砸到他身上,仿佛想要洩憤,“我簽了,把那些底片都給我。”

伊谷田知面露笑意地放好文件,在胸口的袋子拿出底片,如噩夢地輕問她:“這個底片可是你所謂的父親撞死你親生母親的證據,你打算怎麽用它?”

垂頭的伊谷澈猛然擡頭,身體如木偶般僵硬,心臟停止了跳動,“不是的,不是的,你騙我,我媽媽是難產死的!”

“我可沒有騙你,伊谷田正根本就沒有結婚,哪來的女兒。他當初撞死你懷孕9個月的母親,你剛好沒死罷了。他為了良心的安穩,才收養你當女兒的。”伊谷田知越說越尖銳,一字一句如刀鋒地剜在她的心尖。

伊谷澈雙手抱頭,捂著耳朵,瞳孔微縮顫抖,“我不聽啊,我不聽,不聽,都是假的,是假的…”

“這是DNA報告和當初你出生的醫院證明!”伊谷田知大發慈悲的臉容,將文件砸在她的身上。

“我不看,不看,啊啊啊啊啊啊!”失去理智的伊谷澈將所有東西都掃落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沒有一絲靈魂。

“我要離開這裏,離開,離開….”搖搖晃晃地跑到門口,落著淚拼命地拉扯著門口的鎖。

伊谷田知站了起來,如勝利的王者漫步走到她身後,伊谷澈感覺到他的接近,身體更加顫抖,發瘋地捶打著鎖,“開門啊,你給我開門啊,快開啊!”

黑影籠罩在她嬌小的身體上,他寬厚的手伸到門把,幫她開鎖,“鎖是這樣開的,在你離去的最後一秒,我這個便宜二叔就好心地提醒你一句,不要再得罪幸村家族的人,他們可是你惹不起的。”

這句話,將伊谷澈的心打入了深淵,萬劫不覆。

失去靈魂的伊谷澈行屍走肉地在喧囂的世界徘徊,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的世界已經崩潰了。

而在遙遠美國的幸村精市根本不知道日本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依舊在醫院陪伴相原菱子,直到一通電話的到臨。

“精市,你快點回來,小澈她失蹤一天一夜了。”真田弦一郎難得著急地害怕地喊著。

幸村不安地握緊手機,“弦一郎,你快和警察繼續找她,我這就回日本。”

焦灼不安的他先是跑到病房握住菱子的手,深沈地哭腔聲,“菱子,我要先離開了,我深愛的女人正在受著折磨,拜托你醒來,好不好?”

道了別,幸村就訂機票回日本,心臟惶恐地跳動,為什麽他會有種強烈不安,伊谷澈,你不要有事。

而在紐約機場的另一邊,也有一個英姿颯爽的俊男子等待飛機的到來。

而失蹤的伊谷澈走了很遠的路程,花了很大的勇氣才走進墓園,走到了伊谷田正的墓碑。

悶熱的天空仿佛隱忍了很久,終於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滴,打落在冰冷的石碑,打在伊谷澈纖薄的身姿上。

她無力地蹲坐在墓碑旁,雨滴劃過她沒有生氣的臉容,指甲泛白的手指觸摸冰冷的石碑。

“你告訴我,你沒有撞死我媽媽,告訴這一切都是誤會。”燙人的眼淚融在雨滴中,她使勁地抓著墓碑。

風雨中搖曳的她不可抑制地哭喊,“你說話啊!伊谷田正,你起來告訴我,我到底是誰,伊谷澈,植筱澈,還是什麽都不是啊!”

淒婉的悲鳴在墓園中繚繞,餘音不絕,她的手指被墓碑劃破,鮮紅的血跡被雨水沖刷在地上。

見不到一絲光亮的天空,依舊落著豆大的雨水,她蜷縮在一旁,手捶打著地面,低頭痛哭:“我是誰啊,應該叫什麽,為什麽要收養我,你起來告訴我,起來啊,起來啊,為什麽你要躺在裏面,為什麽你什麽都不告訴我啊!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地對我…”

她如棄嬰般可憐地蜷縮在一旁,任由雨水打落,她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躺著。

心如死灰的她不知道坐了多久,雨漸漸地停了,但白晝已離去,陷入了黑夜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該來的,終究還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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